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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投影突然变成静态画面,像是程序卡住的老古董电脑。苏璃趁机冲向保险柜,却在触碰到把手的瞬间,所有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她听见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这次没有了伪装的温和,而是带着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共感者苏璃,您的意识正在污染现实世界。通风管道里的齿轮转动声越来越响,仿佛整座实验室都变成了精密运转的机械装置,为了维护共生计划的完整性,我们将启动——
话未说完,应急灯突然重新亮起。苏璃低头看向掌心,胎记正发出稳定的蓝光,将地面的齿轮颗粒震得四处飞散。光的投影恢复如常,只是右袖口多了一道刚才未曾出现的齿轮纹路,像道新鲜的伤口。
刚才的系统异常已修复。他的声音恢复了标准的温和,建议您明天一早进行脑波扫描,确保没有受到陨石碎片的辐射影响。
苏璃没有说话,默默将半片齿轮金属片塞进白大褂口袋。离开实验室时,她故意放慢脚步,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齿轮转动声——那是光的投影在转身时,机械关节发出的声响。
公寓·凌晨3点47分
浴室镜面上的雾气还未散去,苏璃盯着镜中的自己,指尖轻轻抚过掌心的胎记。突然,镜面泛起涟漪般的波纹,她的影像逐渐重叠,变成梦境中那个穿着共感者长袍的女人。长袍的领口处,水晶吊坠正发出柔和的光,与她掌心的纹路形成完美的齿轮拼图。
光。她对着镜子轻声说,你到底想让我看见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通风管道里若有若无的齿轮声,像某种远古机械的心跳。她伸手关掉浴室灯,黑暗中,掌心的胎记突然投射出一道光束,在墙壁上勾勒出星穹城的轮廓——这次,城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露出里面流转的光纹,仿佛在邀请她踏入。
第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