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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只凭着三言两语,杜霖就把人哄得找不着北,简直就成了人家亲侄子,那胖婶子拉住杜霖的手嘴上只是说“好”,那架势保不准时是要留他在家作女婿。
一来一回的,杜霖已经打听好那村妇的祖上三代,她家里老汉是姓余的,村里人也管她叫余婶,有两个儿子被充了兵,一个女儿去了娘舅家,现在还没回来,家里有个五岁的小孙子,叫做散儿。
因着在人前,杜霖也敢使唤荆婵去安置宝凳,毕竟他可是说了他俩是“姐弟”,若不是他,荆婵这个穷光蛋怎么能吃得上饭,哼,亏得小爷我大发慈悲。
杜霖心里暗暗计较,要把之前在荆婵面前出的糗都找补回来。
荆婵对待马比谁都上心,在家时唯一一次冲底下人生气,就是因为马房的没给极星拌好草料,令它生了场病。
早几年前荆婵天南海北地跑,为了这马,每下榻一处都尽力给它找最好的精料,就是没有好的,少说也要在草料里添些麦麸或者粗盐,有时甚至宁愿自己走老远的路去割几嫩草回来。
进了村子里,荆婵对自己能吃些什么倒是浑不在意,心里想的纯是农家养鸡养鸭的总得留些谷料,能问人要点来喂马,纵使身上没钱,也可以卖力气换。
荆婵本就要亲自料理马,杜霖为了充脸子使唤她也没动气,捎带着也把他的蠢驴带上了,荆婵一唤“宝凳”,驴就跟她走了,惹得杜霖气它背主。
实是荆婵手里攥了盐巴,驴子凑着头就要跟过来舔。
村里就尽道处有一个养牲畜的土屋,紧挨着祠堂西面,瞧着像是谷仓改的,纵深往里的布局,面阔两间略窄了些,进深倒是有个四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