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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转身走进洗手间,镜中的自己让我不禁愣住:口红晕染至下巴,眼角的细纹在粉底的掩饰下依旧清晰可见,此刻正随着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抽搐。方才嘶吼时扯松的衬衫纽扣间,那枚用红绳串起的玻璃珠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晃动,仿无声地诉说着往事。
不久后,我找到小女孩,为自己白天的鲁莽行为真诚道歉。儿童房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与紫藤花的淡雅香气交织在一起,钻入鼻腔。我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小女孩的脚踝上,那道浅粉色的疤痕宛如一条盘踞的蜈蚣。
阿姨给你变个魔术。我轻声说道,手指微颤地扯断红绳,取下那枚承载着记忆的玻璃珠。尽管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却以一种令人惊讶的速练编出了一个带珠子的鞋带扣——这是当年小秋教我的稻草结法,在福利院的培训课上我从未演示过。
女孩开心地接过新鞋子。
夜幕降临,我悄悄溜进档案室,翻找小女孩的资料。头顶的值班灯管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在地上投下一道像竹鞭般细长而可怖的影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母亲一栏冷冰冰地写着失联务工人员,而父亲那栏则被红笔狠狠地涂改成不详,联系人列表里,一个备注为远房亲戚表姑的号码静静躺了几年。我颤抖着手指摸出手机,订了张去广东的车票,决定去见一见女孩的那个远房亲戚。
月光如水银般泻在喷水池上,那只饱经风霜的塑料小鸭依旧在原处执着地打着转,如同时光的囚徒。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褪色的薄荷糖纸,小心翼翼地折成船形,轻轻放入水中。正欲起身,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带着熟悉笑意的气音:喂,木头!发什么呆呢
刹那间,野莓的香气如潮水般涌来,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将我瞬间拉回那个遥远的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