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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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空间因为沉默而显得更加狭小。雨水拍打车窗的声音填补了尴尬的空白。程微意盯着窗外模糊的景色,突然发现这不是去她家的路。
我们要去哪她警觉地问。
绕一下,前面路口淹水了。俞川回答,但他的手机屏幕亮起,程微意瞥见导航目的地显示美院旧址。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美院后街那家小面馆,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老板是对四川老夫妇,做的担担面能让俞川这个不吃辣的人边流泪边吃完。
停车。程微意声音冰冷。
俞川叹了口气,对司机说：按程小姐的地址走。
车停在公寓楼下时,雨已经小了。程微意道谢后就要下车,俞川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团建周五晚上,别找借口缺席。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腕骨,那是他以前安抚她时的小动作,作为项目负责人,你必须到场。
程微意抽回手,没有回答就冲进了雨中。回到公寓,她靠在门上平复呼吸,手腕处俞川触碰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灼热。
团建那天,程微意确实去了,但故意迟到了半小时。聚餐选在一家日式居酒屋,她到达时众人已经喝过一轮。俞川坐在主位,身边留着一个空座——显然是给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