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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一张没有署名的名片轻轻推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冰凉的玻璃桌面映着他骤然锐利的目光,听说赵董对集团最近的几笔海外投资,颇有微词或许,有些数据能佐证您的专业判断。
名片背面,用极细的笔触画着一株简笔的祝余草。
城中村的公共浴室,水汽弥漫。我麻木地冲洗着身体,手腕的疤痕在热水冲刷下泛着诡异的粉红。隔壁隔间传来两个女工的闲聊:
听说了吗恒宇那个陈总,要在咱区捐个‘晴默’幼儿园呢!啧啧,真有钱。
有钱人做善事呸!我表姐在他工地上干活,说用的材料呛死人,好多工友咳嗽……
水声掩盖了我紧握的拳头。回到隔断间,电视里正播放陈默和苏晴参加慈善晚宴的新闻,苏晴的孕肚在定制礼服下高高隆起,笑容甜蜜。我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密封的玻璃瓶。瓶底,粘附着几颗极其微小的、深褐色的卵。那是昨夜从馊水桶边最肥硕的母蟑螂腹下收集来的。我将瓶子举到眼前,对着窗外昏黄的光线。
你们的‘晴默’乐园…该加点‘生机’了。
冰冷的瓶身贴在滚烫的额头上。
手术刀在颧骨上刮擦,发出嘶啦…嘶啦…的声响,冰冷而单调。这声音,竟像极了陈默撕毁我们那张大红婚书时,纸张碎裂的声音在脑中无限放大。镜子里,肿胀变形的脸像个怪物,渗出的黄色组织液蜿蜒而下。护士惊恐地低呼:你疯了吗镇痛泵怎么关了!
麻药失效后的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在皮肉骨骼里穿刺。这自找的酷刑,反而带来一种诡异的清醒。我死死盯着病房墙壁上悬挂的电视屏幕。画面里,苏晴正坐在一个温馨的母婴讲座现场,她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温柔地抚摸着自己高耸的孕肚,对着镜头甜蜜地说:默宝说呀,宝宝的胎动,像蝴蝶在亲吻肚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