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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凝固的、厚厚的一层暗红血痂！像一层丑陋的壳,紧紧地扒在玉壁上。而这层血痂的形状……扭曲、盘绕……赫然是一条首尾相衔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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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用凝固的、发黑的血液构成的蛇形图案！它盘踞在葫芦内壁,蛇头微昂,空洞的眼睛似乎正透过葫芦口,冷冷地看着我。
呃……一声短促的抽气卡在我的喉咙里,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巨大的眩晕感。我猛地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涌了上来。那凝固的血蛇图案,那粘稠的暗红微光,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烫进了我的灵魂深处。
祖训……是真的！
每日须以活人血灌满！老头惊恐万分的脸,嘶哑的声音,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七天！整整七天,我把它丢在窗台上,未曾理会那行邪异的祖训。它吸不到血……所以……它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或者说……警告我那条血蛇,就是它饥饿的具象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那葫芦内壁盘踞的暗红血蛇图案,像活物一样在我脑海里扭动、昂首。活人血……这三个字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反复冲撞着我的理智。我把自己蜷缩在床角,眼睛死死盯着窗台的方向,不敢闭眼,不敢动弹。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变得粘稠而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第八个夜晚,终于还是降临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遥远的光污染透进来一层模糊的灰蓝色。死寂。绝对的死寂。连窗外偶尔驶过的车声都消失了。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水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阻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