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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掌心的刺痛感似乎减弱了,被一种麻木的冰凉取代。流出的血似乎……变少了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白色。
它终于停下了舔舐的动作。
猩红的蛇信缓缓缩回覆盖着灰鳞的口中。它抬起头,那双冰冷的金色竖瞳,重新聚焦在我的脸上。
它覆盖着细鳞的手指,却依旧没有松开我的手腕。反而,顺着我的手腕内侧,以一种缓慢得令人窒息的速度,向上滑动。
冰冷的、覆盖着鳞片的指尖,如同最精准的探针,最终,停在了我手腕内侧——桡动脉的位置。那里,皮肤很薄,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脉搏在皮肤下疯狂地跳动,像一只被囚禁的、濒死的鸟。
它的指尖,就那样轻轻地、却带着千钧重量的压力,按在了那狂跳的脉搏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还有血液在血管里奔流、撞击在它冰冷指尖的搏动感——咚…咚…咚……
它看着我,那张覆盖着灰鳞、却顶着我五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冷的金色竖瞳里,刚才舔舐鲜血时流露出的那一点点餍足和陶醉,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最初那种纯粹的、非人的审视。
然后,它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