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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四肢,又被瞬间冻结。身体抖得如同筛糠,牙齿咯咯作响。
饿……饿了吗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砂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这句话出口的瞬间,连我自己都感到一阵荒谬绝伦的寒意。我在问一个披着我的脸、从玉葫芦里爬出来的怪物……饿不饿
那双冰冷的金色竖瞳,微微动了一下。没有点头,没有嘶吼,但一种无形的、更加沉重的压力骤然降临,死死地压在我的胸口。它的目光,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我惊恐的脸上,移向了我垂在身侧、紧紧攥成拳头的……右手。
我的右手,掌心朝内,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七天前,就是这只手的手指,被葫芦内壁那行邪异的刻字划破。
它在看我的伤口！它知道！
一股冰冷的绝望混合着孤注一掷的疯狂,瞬间攫住了我。逃不可能。抗拒我不敢想象后果。也许……也许给它一点血满足它这一次它就会……回去这个念头荒谬而脆弱,却成了我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我颤抖着,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将紧攥的右手抬了起来。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机器人。手心里全是冷汗,滑腻冰冷。
摊开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