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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猫此时已跳上《山精记》真本,用爪子按住禁忌篇的页码。书页自动翻开,露出幅用狐狸血绘制的插图:老药师正将鳞片嵌入山岩,岩缝里涌出的不是泉水,而是无数缠着绷带的精怪虚影。妇人倒吸凉气:原来当年老药师为救瘟疫中的山精,将自己的精元封入了鳞片...
就在此时,药碾山峦的七处药眼突然同时喷发,七彩药雾聚成虹桥通向云端。火狐虚影纵身跃入虹桥,回头望时已化作真人大小的红衣少女,她朝三人挥手,袖口滑落的正是羽莹布包上那根火红狐毛。少女的声音混着药香传来:百年药缘今续,往后这山的草木,就拜托你们照看了。
虹桥消失的瞬间,整座后山发出轰鸣,所有的药草都长高了三寸,叶片上凝结的露珠滚落在地,竟变成了刻着慈悲二字的药石。羽莹捡起块药石,发现石心竟嵌着枚极小的狐爪印——而在她们身后的岩洞门口,不知何时多了块天然形成的石碑,碑上没有文字,只刻着只狐狸与三个人类手挽手的浅浮雕,浮雕缝隙里还在不断渗出清冽的药香,随风飘向更远的村落与山林。
暮色渐浓时,三人背着新采的药草下山,发现村口的老槐树下系着辆崭新的二八自行车,车篮里放着三个绘着狐尾纹的药篓。三花猫跳上羽莹肩头,嘴里叼着张用蕨类叶子写的字条:明早卯时,东麓有百年首乌现形,记得带紫背天葵的露水。字迹娟秀,却带着点狐狸爪子扒拉过的毛边。
山月升起时,羽莹打开布包,发现里面的草药粉已变成了晶莹的颗粒,每颗颗粒里都睡着个小小的火狐虚影。而远处的山林深处,无数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叶间闪烁,像撒满夜空的星辰——它们正等待着,等待这三个与山灵签下契约的凡人,在明日的晨露里,开启下一段关于慈悲与药香的传奇。
卯时的晨露还凝在草尖,三人踩着月光来到东麓何首乌坡,发现整片山坳都泛着淡紫色的光晕。三花猫突然挠了挠羽莹的裤腿,她这才看见藤蔓下埋着块刻着寿字的青石,石缝里渗出的汁液竟在地上画出条蜿蜒的狐狸脚印,每步脚印里都盛着将化未化的霜花。
首乌要见血封土才肯现形。妇人摸出铜铃轻晃,铃音未落,那株百年首乌的藤蔓突然剧烈扭动,露出的根须竟长成狐狸抱球的形状,根须尖端还挂着三滴紫红色的液珠。火狐虚影突然从羽莹掌心飞出,用尾巴尖沾了液珠点在青石上,石面立刻浮现老药师的留言:取药需留三分根,以晨露浇灌可续百年灵脉。
闺蜜刚拿出陶碗接露,何首乌根须突然缠住她的手腕,腕间瞬间泛起狐爪状的红痕。但那红痕转瞬化作暖流,竟将她常年写作落下的腱鞘炎治愈了。更奇的是,被切断的首乌根须伤口处,竟自动长出三枚新芽,新芽叶片脉络呈完美的狐尾形,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道谢。
此时山雾突然变成紫红色,无数形似狐狸的药香分子在空中聚散,凝成老药师传授制药术的全息影像。他指着首乌根讲解:此草得山狐守护百年,根须分三股者可治心疾,五股者能续断骨...话音未落,三花猫突然扑向雾中,爪子捞回片沾着金粉的枫叶,叶背用狐血写着:西谷有影狐,可助炼鳞血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