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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他微笑,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真的很好。
回民宿的路上,我们默契地保持沉默。夜空中的星星比城市里看到的要多得多,银河像一条发光的纱巾铺在天鹅绒般的夜幕上。十二年前,我们也是在这样的星空下第一次接吻。
房间里,周毅拿出离婚协议和笔。都看过了吗他问,声音平静。
我点点头,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名。周毅愣了下,然后也签下自己的名字。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十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明天去民政局办手续。他把文件收好,我查过了,这里也能办。
我钻进浴室,把水开到最大,让水声掩盖住自己的哽咽。出来时,周毅已经关灯躺下了,背对着我的那一侧。我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在属于自己的那一半。
半夜,我被一阵轻微的震动惊醒。周毅的肩膀在微微发抖,枕头上一片潮湿。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环住他的腰。他抓住我的手,握得生疼。我们就以这样的姿势,度过了婚姻的最后一夜。
第二天是个晴天。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是个戴着老花镜的大姐,接过我们的申请材料时突然愣住：你们是...十年前在青海登记的那对北京小夫妻她翻着泛黄的原始档案,当年还是我给你们盖的章。
我们是来离婚的。周毅平静地说。
大妈的笑容僵住了,上下打量我们：吵架了看你们多登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