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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的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看着眼前这个崩溃的男人,心中翻江倒海。仇恨与亲情在胸中激烈交锋,让她几乎窒息。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为什么偏偏是你...
柳无痕蜷缩在墙角,像个受伤的野兽般呜咽着。二十年来,他第一次允许自己如此脆弱。那些被他用风流表象掩盖的伤痛,那些通过伤害他人来麻痹自己的罪恶,此刻全都无所遁形。
林霜缓缓蹲下身,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柳无痕时停住了。她该恨这个人的,他害死了师姐,玷污了无数女子...可他又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
梅无痕。她轻声唤出这个本应属于他的名字。
柳无痕猛地抬头,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姓氏,此刻如一把利剑刺入心脏。
小妹...他嘶哑地唤道,随即又痛苦地摇头,不,我不配...我...
话未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手心。林霜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异常潮红,呼吸急促,显然是春风一度散的反噬发作了。
药...给我药...柳无痕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胸口,眼中满是哀求。
林霜立刻明白了——柳无痕长期使用春风一度散,已经形成了依赖。一旦停药,就会遭受生不如死的反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