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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我是林晚,沈砚同学。他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林晚把听筒紧紧贴在耳边,后背的棉布衬衫已经被汗水浸出深色的印子。
对面沉默了两秒,音乐声突然低下去:小林啊,阿砚去库房搬酒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孩子......
陈叔的叹息声裹着电流传过来,他爸的康复费还差得远,白天在汽修厂拧螺丝,晚上来我这儿当侍应生。上个月发了工资,全寄回家了,自己天天啃馒头就榨菜。
林晚的指甲掐进掌心,前世新闻里那具焦黑的尸体突然在眼前闪过。她记得沈砚最后一封信上,字迹比往常倾斜,信纸右下角还有团褐色水渍,像极了汗水晕染的痕迹。
陈叔,我攒了两千块压岁钱,您帮我给沈砚买点吃的。就说是店里的福利,千万别提我的名字。
林晚的声音发紧,眼眶酸胀得厉害。她想起小时候沈砚总把零花钱分给自己买冰棍,现在却在异乡的酒吧里搬酒箱。
电话那头传来挪动桌椅的声音,陈叔压低声音说:丫头,你放心。我每天给他留份宵夜,就说是客人剩的。
与此同时,在鹏城的酒吧后厨,沈砚趁着换班间隙,蹲在厨房后门的台阶上啃冷馒头。巷子里弥漫着油烟和垃圾的酸臭味,月光被两侧的高楼割裂成碎片。突然,三个染着黄毛、穿着花衬衫的混混晃悠着走过来,酒气隔着老远就扑面而来。
哟,这不是酒吧那个穷打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