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4/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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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那碗渐渐冷却的汤。
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楼下传来夜市的喧嚣,而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我打开那个信封,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
我知道,这是沪爷给我的最后通牒。要么拿着钱,按照他的剧本演戏,从此和他绑定；要么拒绝,然后面对可能到来的法律纠纷和家庭困境。
我拿起桌上的《税收征管法》,翻到关于协助调查和提供虚假证言的条款,字迹清晰,却像在嘲笑我的困境。
曾经,我想进税务局是为了查死他们,可现在,我却可能为了生存,不得不成为他们的帮凶。
烟蒂在烟灰缸里堆成小山,时针指向凌晨两点。
我走到书桌前,摊开申论笔记本,想写点什么,笔尖却迟迟落不下去。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老王的话,老妈的担忧,还有沪爷那句利益至上的箴言。
突然,我想起大学时的一位老教授,他曾说：法律是最低的道德,而道德,是最高的法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