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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太刻意了,像是背台词。我屏住呼吸,听见靴子踏在木地板上的闷响。至少两个人。
程淮的嘴唇贴在我耳廓上,温热的气息带来细微的战栗：数到三,从消防梯走。他塞给我一张磁卡,直接去医学院。
那你——
三。
衣柜门猛地被推开。程淮像猎豹般扑出去,我趁机冲向阳台。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和一声压抑的痛呼。翻过栏杆时回头瞥见程淮正把一个穿警服的男人按在墙上,右手握着的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消防梯的铁锈在掌心留下暗红痕迹。跑到巷口时,楼上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我攥着磁卡钻进出租车,后视镜里公寓的灯全部亮了起来。
医学院西门空无一人。磁卡刷开侧门时,电子钟显示02:47。按照程淮短信的指示,我摸黑来到三号楼地下一层。走廊尽头的标本室散发着福尔马林的气味,推开门却看见程淮背对着我站在解剖台前,白炽灯把他影子拉长到扭曲。
你怎么——
他转身时我才发现他左肩的衬衫已经被血浸透。教授在隔壁值班室,他声音有点飘,被注射了镇静剂。
解剖台上摊着本皮质笔记本,程淮用染血的手指点着其中一页：看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