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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尽头是部老式升降机。程淮按下上行键时,头顶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嗒声。随着高度上升,墙壁逐渐变成透明玻璃,整个实验室的轮廓在脚下展开——三层环形空间,中央是巨大的球形装置,周围连接着数十台计算机。
上帝啊...我不自觉贴紧玻璃。这个藏在灯塔里的实验室规模远超想象。
程淮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我来过这里。他按住太阳穴,很多次。
升降机停在顶层控制室。推开门那刻,我的血液瞬间冻结——整面墙上贴满了照片和图表,而程淮出现在至少二十张不同时期的照片里：被绑在牙科椅上接受注射、连接着脑电图仪器沉睡、甚至有一张是他站在游艇甲板,眼神空洞得像人偶。
他们把你当实验品...我声音发抖。
程淮像梦游般走向控制台,手指抚过键盘：不止我。他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年轻些的陆远山正给一排昏迷的人注射,其中赫然包括我父亲和林月。
屏幕突然闪烁,弹出密码输入框。程淮输入L-U-N-A-7-1-5,系统却显示错误。我鬼使神差地输入M-O-O-N-7-1-5,主控系统竟然解锁了。
怎么会...程淮震惊地看向我。
我摇头表示同样困惑。屏幕显示声波记忆激活协议就绪,程淮犹豫片刻点击了执行键。灯塔突然响起刺耳的高频音波,程淮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头。
关掉它！我扑向控制台,却被程淮拦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