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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儿成绩很好,考上县里的初中没问题。现在义务教育不用交学费,只要一点书本费...林老师恳切地说。
书本费不是钱她上学去了谁照顾耀祖谁做家务陈老汉冷笑,再说了,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最终是王秀兰罕见地开口了：让她去吧。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决,家里也不差她一个干活。
陈老汉诧异地看了妻子一眼,最终勉强同意了。希儿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突然帮她说话,但她永远记得那天晚上,她偷偷看见妈妈站在弟弟床边,轻声说：耀祖,你要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不像你姐姐……多读些书,以后才能不拖累你。
希儿这才明白,妈妈让她读书不是因为良心发现,更不是爱她,而是怕她将来没出息连累弟弟。
尽管如此,希儿还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完家务后跑着去学校,放学后又跑着回家干活。晚上等全家人都睡了,她就在厨房的煤油灯下写作业。
林老师经常给希儿带些吃的和旧衣服,还帮她补习功课。有一次,希儿在林老师家看到一本童话书,里面有个故事叫《丑小鸭》。她读完后哭了,小声问：老师,丑小鸭真的能变成天鹅吗
林老师紧紧抱住她：能的,希儿也能。只要你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飞出这个地方。
小学毕业那天,希儿考了全县第三名。校长亲自来家访,说县一中愿意免学费录取希儿。陈老汉抽着烟,不置可否。等校长走后,他把希儿的奖状撕得粉碎：考得好有什么用明年就给你说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