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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再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而清冷的面孔。
戚寒渊正守在榻旁,他睡着了,神色安静,眉间却藏着连睡梦都带不走的杀气。
我盯着他看了好久,思绪却悄悄浮回上一世。
那时我死在梧桐塔后,他竟然血洗了整个六界给我陪葬。
最后在我幼时住的小院梧桐树下,给我立了衣冠冢后,自毁而亡。
而身为孤魂野鬼的我,在他死前最后那瞬间,竟然感觉到了体内的神火在猛烈燃烧。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他早就对我情根深种,而他才是我的命定之人。
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他忽然睁眼,薄唇微启：你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