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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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鲛人少主的话吗她抚摸着腹部淡淡的妊娠纹,那里曾是海眼之力汇聚之处,天地重光,不是改朝换代,是让百姓不再被香毒所控。
钟粹宫方向突然起火,浓烟中飞出一只金色凤凰风筝,与九鸾金钗上的鸾鸟一模一样。沈明薇握紧兵符,听见冷宫方向传来隐约的香灰簌簌声——那是贤妃最后的执念,还是新的阴谋在酝酿
父亲！母亲！长公主跌跌撞撞跑过来,手中举着支断簪,雪地里捡到的,上面有字！
断簪上刻着明玥二字,缝隙里嵌着黑色香灰。萧承煜皱眉接过,突然嗅出其中混着星夜香的气息。沈明薇望着女儿发间新戴的珊瑚珠,那是今早镇国公府送来的寿礼,珠中隐约有血丝流转。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紫禁城的每一道宫墙。沈明薇将断簪收入袖中,任由萧承煜牵住她的手。双生子追着风筝跑向御花园,笑声惊起檐角的雪团,落在金钗上,化作晶莹的珍珠。
她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真正消失。惊鸿香的余韵,海眼的低语,还有藏在深宫中的无数秘密,都将随着这场雪,埋入岁月的深处。但只要她和萧承煜还在,只要双生子还在,就总有拨云见日的那天。
风掠过九鸾金钗,发出清越如凤鸣的声响。这一次,她不再害怕即将到来的一切。金枝玉叶的路,从来都是用血与火铺就,而她的故事,才刚刚写到最华美的篇章。
永徽十八年冬至,禅位大典在奉天殿举行。沈明薇身着十二章纹袆衣,头戴九龙四凤冠,站在萧承煜身侧。殿外瑞雪纷飞,檐角铜铃与编钟之声相和,却掩不住她袖中断簪传来的细微震颤——那截簪头里的星夜香灰,今早竟渗出了血丝。
皇天眷命,皇帝逊位,摄政王萧承煜......礼官的唱喏声突然卡住,殿门被狂风撞开,漫天雪花中飞进一只金色凤凰风筝,尾羽上绑着卷血迹斑斑的黄绫。
萧承煜拔剑劈落风筝,沈明薇看清黄绫上的字迹时,指尖猛地攥紧裙裾——那是沈明玥的笔迹,写着双星在侧,海月当归,落款日期竟是十年前。更骇人的是,黄绫边缘绣着的并蒂莲纹样,与她今日所穿袆衣内衬的暗纹完全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