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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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密报,萧承煜展开竹简,上面用朱砂圈着几个渔村,最近有商船频繁出入鲛人岛,船上插着镇国公府的旗号。他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已愈合的伤疤,你父亲是不是......
话音未落,景仁宫突然传来婴儿啼哭。两人冲进寝殿,见乳母倒在地上,双生子的摇篮空空如也。摇篮里留着支燃烧过半的香,气味与贤妃墓中密室的惊鸿香改良版如出一辙。
搜宫令下得比春雷还急。沈明薇握着九鸾金钗,在太液池边发现了被水草缠住的襁褓。长公主睡得正香,怀中紧抱着块绣着玄鸟的锦帕——那是萧承煜小时候的物件。
娘娘,冷宫方向有异动！禁军统领提着灯笼在前引路。冷宫深处的枯井旁,男婴被放在竹筐里,筐边摆着碗刚喂过的米糊。沈明薇用银针试毒,针尖竟泛起七彩光芒——是苗疆的七情蛊。
是贤妃的人。萧承煜捞起井中的铁链,链上挂着半片玉佩,与他归宗时呈上的那半块严丝合缝,她当年在地宫留了后手,用我的胎记和孩子的血打开了秘道。
深夜的御书房,皇帝盯着案头的星夜香丸,眼神阴晴不定：皇贵妃,这香能解百毒,为何朕听说,它还能让人言听计从他指尖敲了敲《贞观政要》,书页停在武后临朝那章。
沈明薇跪下时,腹部突然传来绞痛——自从生下双生子,她每月十五都会腹痛如绞,太医说是血祭海眼的后遗症。萧承煜欲扶她,却被皇帝挥手制止：摄政王日理万机,不如去查查,镇国公府的私兵为何出现在鲛人岛
殿外传来更夫打更声,三更天。沈明薇回到景仁宫,发现母亲正对着铜镜落泪,镜中映出她后颈新出现的鲛人鳞片纹身——那是沈氏女接近三十岁的征兆。
薇薇,三十年前,我本应去祭海眼,母亲握住她的手,将一枚珍珠塞进她掌心,是贤妃用惊鸿香换走了我的记忆,让我误以为自己是镇国公府的女儿......珍珠裂开,露出里面刻着的海月神殿地图。
永徽十七年端午,沈明薇以祈福之名前往南海。萧承煜坚持同行,却在登船时被皇帝以监国为由留下。送行的人群中,她看见镇国公府的老管家向她暗递眼色,袖口露出的鲛人图腾刺青,与母亲后颈的鳞片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