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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重归寂静。就在齐玥以为对话结束时,祁霄突然开口：三年前燕京大疫,舍妹在听雪轩研制药方,救活三百余人。
齐玥屏住呼吸。这是祁霄第一次主动提起祁灵。
后来呢她轻声问。
马车碾过一块石头,剧烈颠簸了一下。祁霄的手扶住车厢壁,青筋暴起：后来她染病死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死在听雪轩,手里还攥着没写完的药方。
齐玥胸口发闷。她想起画像上那个眉间有朱砂痣的少女,想起听雪轩里保存完好的闺房,想起那颗与齐瑄所赠一模一样的药丸...
所以你给我安排的清晖院,她听见自己问,是因为窗户朝东,最早见到阳光...寓意驱疫避瘟
祁霄猛地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两人目光相接,某种无形的屏障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马车停在祁府门前时,夕阳正好将镇北将军府的牌匾染成金色。祁霄先下车,罕见地伸手扶她。齐玥犹豫片刻,将手搭上去,感受到他掌心粗糙的温度。
明日卯时,他松开手时说,后园海棠开了。
这不像邀请,也不像命令,倒像是...试探。齐玥看着祁霄大步离去的背影,发现他右肩的衣料颜色略深——不知是汗是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