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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帮忙。齐玥打开青布包裹,母妃出身医药世家,我自幼学得《伤寒杂病论》。
祁霄的目光在她和医书之间来回扫视,最终指向最角落的草棚:轻症在那边。别碰重症患者,尤其是已经咳血的。
接下来三天,齐玥几乎不眠不休。她为病人施针退热,按症状轻重分区安置,甚至教妇人用醋熏蒸衣物。到了第四日,她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却还在为一个小女孩扎针。孩子手臂瘦得像枯枝,针尖刺入曲池穴时却忍住没哭。
公主好厉害。孩子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点都不疼。
齐玥眼眶发热。正要说话,一只粗陶碗递到眼前。碗里黑褐色的药汁冒着热气,持碗的手指骨节分明,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划痕。
喝。祁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润喉的。
药苦得齐玥直皱眉,但喉间的灼痛确实缓解不少。她抬头想道谢,却发现祁霄已经走远,正在帮医工抬一名昏迷的少年。阳光下,他额角的汗水晶莹剔透,顺着下颌线滑入衣领。
傍晚时分,齐玥在临时灶台前煎药,听到两个医工的对话:
...将军把自己府里的存粮都分出来了...
...听说他三天没合眼,昨晚还亲自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