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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夜露深重,老奴送您回房。
齐玥浑身血液凝固。转身看到柳嬷嬷站在廊下,手中提着的灯笼将她的脸照得惨白。更可怕的是,祁霄就站在她身后,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看来,他缓缓开口,声音比夜风还冷,我的警告对公主而言毫无分量。
第3章
寅时三刻,齐玥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听雪轩里那幅画像上的少女——祁灵的容颜在她眼前挥之不去。窗外传来隐约的金属破空声,规律得如同心跳。
她披衣起身,推开雕花木窗。晨雾如纱,庭院尽头的练武场上,一道黑色身影正在舞剑。祁霄只穿着单薄的练功服,长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银色流光,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似飞雪回风。右颊那道疤痕在晨光中泛着淡红,随着他凌厉的动作时隐时现。
齐玥看得出神,没注意手中帕子滑落。丝绸方帕随风飘荡,正好落在祁霄剑锋所向之处。剑光一闪,帕子无声裂成两半。
祁霄抬头,目光如箭穿透薄雾,直刺窗前的齐玥。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他收剑入鞘,拾起残帕走了过来。
公主起得早。他的声音带着晨练后的微喘,将残帕递还。齐玥接过时,指尖擦过他掌心厚厚的剑茧,触感粗粝如砂纸。
将军的剑法...很特别。她斟酌着词句,不像燕国常见的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