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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排的三个身影中,他认出了老陈和苏雨晴。
第十一章
夜行的人群
钢琴声在午夜达到高潮,随后戛然而止。周默贴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那群静立的身影。月光下,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扭曲变形,与身体不成比例。
最前排的苏雨晴和老陈并肩站立,姿态僵硬。周默注意到苏雨晴的右手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像是骨折了却感觉不到疼痛。
人群突然同时抬头,望向1号楼的方向。周默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心脏几乎停跳——1号楼顶层的窗户亮起了诡异的绿光,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窗前,似乎在俯视整个小区。
林教授周默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苏雨晴的头突然转向7号楼,直勾勾地看向周默所在的窗口。尽管距离很远,周默仍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已不是人类的眼珠,而是一对漆黑的空洞。
他本能地后退一步,拉上窗帘,后背紧贴着墙壁,冷汗浸透了衬衫。客厅里的温度骤降,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周默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确认门锁已经扣好。
一阵轻微的刮擦声从门板另一侧传来,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划过。周默屏住呼吸,从猫眼往外看——走廊空无一人,但刮擦声仍在继续,而且从一扇门蔓延到整面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