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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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林成儒
母亲：陈雪梅
出生日期：2005年6月18日
林柚的指尖触到纸面时,发现自己在微微发抖。那个日期像一把刀,直接剖开了她记忆中的家庭画像——2005年,她刚上小学二年级,父亲那段时间确实经常出差,说是去外地参加学术会议。而母亲方美娟,那时候正忙着照顾生病的姥姥,整个人憔悴得像是老了十岁。
我妈说,她和林教授是大学同学。林小枫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他们曾经交往过,后来因为爷爷奶奶反对分手了。他顿了顿,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他们毕业时的合影。
照片上的父亲年轻得几乎认不出来,白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站在一群毕业生中间,笑容明亮得刺眼。他身旁是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眉眼温婉,正微微侧头看着他。林柚从未见过父亲这样的表情——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妈妈……林柚的声音有些干涩,她是怎么……
肺癌晚期。林小枫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查出来的时候已经转移了。她走之前跟我说,希望我能认回父亲。他抬起头,眼神干净得让人心疼,我不要钱,也不要房子。我就是想……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什么样的人。
林柚突然想起自己六岁那年发高烧,父亲连夜从实验室赶回来,用酒精棉球一遍遍擦她的手脚心降温。那是她记忆中为数不多的、父亲在家的夜晚。而现在,这个站在她面前的男孩,可能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时刻。
我需要时间。林柚最终说道,把出生证明和照片还给他,这件事太突然了,我得先弄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