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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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如同宣判,从今天起,我们和苏家,恩断义绝。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瞬间变得惨白扭曲的脸,也不再看这金碧辉煌却冰冷刺骨的牢笼。我握紧苏薇冰冷的手,拉着她,挺直脊背,一步一步,在苏宏远暴怒的咆哮和柳芸绝望的哭喊声中,在满地狼藉的碎片上,在无数闻讯赶来的佣人惊恐的注视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苏家别墅那扇沉重的、象征着囚笼的大门。
阳光有些刺眼。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自由的味道。
我们没有带走苏家任何东西,除了口袋里那张存着我们仅有的、用网络匿名交易积攒下来的、为数不多但干干净净的积蓄卡。
一辆普通的出租车停在路边。拉开车门,坐进去。当车子启动,汇入车流,将那座巨大的、象征着噩梦的白色建筑彻底甩在身后时,我和苏薇同时长长地、深深地吁出了一口气。
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靠在椅背上。苏薇转过头看向车窗外,侧脸依旧苍白,但紧锁的眉头却第一次舒展开来,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解脱。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在外。
饿吗我轻声问,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
苏薇微微一怔,缓缓转过头看我。那双红肿的眼睛里,茫然褪去,渐渐泛起一丝微弱的、带着不确定的星芒。她迟疑了一下,很小声地、带着一丝久违的、属于少女的怯意问：
…能…能吃辣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