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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化作光芒融入玉佩的那个傍晚,残阳把祖宅的飞檐染成琥珀色。林溪攥着玉佩站在东厢房中央,掌心传来的温热感让她想起老祖宗枯瘦手掌的温度。玉佩上的纹路似乎活了过来,那些蝌蚪状的符号在光线里缓缓游动,汇成一条微光闪烁的河流。
溪溪,该吃饭了。母亲在门外轻唤,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探问。自老祖宗现身又消失后,父母看她的眼神总像在看一件易碎的瓷器。林溪把玉佩贴身藏好,走出房间时故意扬起笑脸：妈,今天炖的排骨吗我闻着香呢。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父亲几次想开口,都被母亲用眼神制止。直到林溪把一块排骨夹进父亲碗里,他才清了清嗓子：溪溪,老祖宗他……
爸,老祖宗说他没走。林溪打断父亲的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领下的玉佩,他在玉佩里看着我们呢。
夜里,林溪第一次尝试老祖宗说过的引灵入佩。她盘腿坐在东厢房的炕上,按照记忆里的手诀将玉佩托在掌心。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当她念出那句古老的咒语时,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股清凉的气流从指尖涌入,顺着经脉周游全身,最后汇聚在丹田处。
咳咳……一声轻咳从玉佩里传来。林溪猛地睁开眼,只见玉佩表面浮现出老祖宗模糊的面容。气息太弱,虚影摇着头,当年我引灵时,能让方圆十里的萤火虫都聚到窗前。
老祖宗！林溪激动得差点摔了玉佩,您还能出来
不过是残魂寄于玉中,虚影渐渐淡去,声音也变得缥缈,记住,每月初一子时,用无根水浸泡玉佩,再以自身精血温养……话音未落,玉佩便恢复了平静。
从那天起,林溪的生活里多了一项秘密仪式。每个月初一,她都要在午夜时分爬上祖宅的屋顶,用荷叶承接露水。有次险些从瓦坡上摔下来,被起夜的父亲撞见。她谎称看星星,父亲却默默递给她一双防滑的布鞋,什么也没多问。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