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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上没有锁,只有一个小小的、刻着繁复水波纹的搭扣。
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它打开。
匣内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方折叠得整整齐齐、却已褪色发旧的丝帕,以及……一支早已干枯、花瓣零落得不成样子的杜若花。
丝帕的角落,绣着一个极其细小、却异常娟秀的“岚”字。
扶登秦的心猛地一沉!那针脚,她认得!那是姨母扶登岚的手艺!她幼时顽皮弄破的衣袖,都是姨母用这样细密的针脚缝补好的!那杜若花……姨母生前最爱的就是杜若花!“扶登岚……”谢椒映低低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
谢椒映拿起那方旧帕,指尖抚过那个“岚”字。
谢椒映抬起头,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死死盯住扶登秦,里面翻涌的情绪终于再也无法压抑——是彻骨的怨,是深埋的恨,是长久以来被剥夺的痛楚!“扶登秦,”她的声音不再平稳,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颤抖:“你看……这是她的东西。
她最珍视的帕子,她最喜欢的杜若花……她留在这里的念想。
”谢椒映死死攥着那方旧帕,指节用力到泛青,“你认得它,对吗?你认得她的针脚……就像你认得她教你的每一条水脉,每一道堤坝的算法,每一种……治水的技艺!”扶登秦僵在原地,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自己。
“你当然认得!”谢椒映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凄厉的控诉,却又因身体的虚弱而破碎不堪:“因为你……你承袭了她的一切!她的姓氏!她的事业!她倾注毕生心血的水利之道!她所有的……期望和荣光!整个扶登氏,整个巫工部,甚至整个沧江沿岸的百姓,都知道扶登秦!那个继承了扶登岚衣钵的天才!”谢椒映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摇摇欲坠,却依旧死死盯着扶登秦,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可你呢?你知道她是谁吗?!她不仅仅是你的姨母!她是我的母亲!我的亲生母亲!”轰隆!仿佛一道惊雷在扶登秦脑中炸开!她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似乎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