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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裂了!画裂开了!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
完了……这可是八千多万啊……
整个拍卖厅彻底炸了锅。震惊、惋惜、难以置信的议论声浪轰然掀起,几乎要掀翻华丽的水晶吊灯。镁光灯疯了似的闪烁,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拼命往前挤,试图捕捉这戏剧性灾难的每一个细节。保安们手忙脚乱地试图维持秩序,场面一片混乱。
沈砚白依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方才落槌时那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胜利者的松弛感早已消失殆尽。他深邃的眼眸死死锁定在那道狰狞的裂痕上,瞳孔深处像是瞬间冻结的寒潭,冰冷刺骨。那裂痕,仿佛也同时撕裂了他精心构筑的某种东西。他放在扶手上的右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森然的白,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像盘踞的毒蛇。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以他为中心,迅速弥漫开来,让靠近他几排座位的人下意识地噤声,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就在这片混乱的漩涡中心,一道纤细的身影猛地从后排角落的位置站了起来。
温瓷的脸色惨白如纸,比那工作人员更甚。她那双总是沉静专注、如同浸润在古物光泽中的眼眸,此刻被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和难以置信的痛苦填满。那道撕裂古画的裂痕,仿佛也同时狠狠撕裂了她的心脏。她甚至没有思考,身体已经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她像一只被利箭射中的惊鸟,拨开身前混乱的人群,不顾一切地朝着展台冲去。
让开!让我看看!快!保护画芯!她嘶哑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显得那么微弱,却又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尖锐穿透力。
她扑到展台边,指尖颤抖着,本能地伸向那幅破碎的珍宝,眼中只剩下那道狰狞的伤口和它背后代表的、无可挽回的毁灭。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画框边缘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