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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颓然松开手,书立哐当一声掉在桌上。他跌坐回椅子,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耸动,发出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我维护的…是秩序…是体面…是静河的未来…
他反复喃喃着,声音破碎不堪,沉浸在自我毁灭的悲壮感中。
扭曲的守护者自白,终于揭开了所有谜底。动机之卑劣与崇高交织,令人不寒而栗。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县局支援的警员终于赶到,荷枪实弹。里奥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声音冰冷而疲惫:阿利斯泰尔·芬奇,你涉嫌谋杀埃德加·索恩伯里、巨额挪用公款、妨碍司法公正、掩盖犯罪事实…现在正式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
芬奇没有任何反抗,任由警员给他戴上手铐。他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是一片死寂的灰败。在被带走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窗外静河镇的景象,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刻骨的眷恋,有深沉的绝望,还有一丝…病态的解脱
警笛声由近及远,撕裂了静河镇虚假的宁静。消息像野火般蔓延。广场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震惊、愤怒、恐惧、茫然…种种情绪交织。索恩伯里宅邸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几十岁。布莱克伍德家的木材厂大门紧闭。教堂的钟声没有再响起。
几天后,玛乔丽·克拉克收到一个没有任何署名的包裹。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盒子,天鹅绒衬垫上,静静地躺着那枚索恩伯里银徽章。暗格撬开的痕迹依旧清晰,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玛乔丽拿起徽章,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底。她没有哭,只是久久地凝视着窗外那条沉滞的静河。阳光照在她脸上,却驱不散眼底沉淀了太久的阴霾。
废弃的磨坊墙上,艾薇最后的一幅涂鸦也消失了。有人说看到她背着简单的行囊,在黎明时分搭上了离开静河镇的长途汽车,头也没回。她的目的地,无人知晓。
里奥·哈迪根站在警局门口,脚下是收拾好的行李箱。本·霍金斯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份正式的文件,脸上带着复杂的不舍和一丝新生的敬畏。
哈迪根警探…这是…上面发来的调令。您…可以回去了。本的声音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