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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恩伯里宅邸矗立在中心广场旁,是静河镇毋庸置疑的心脏。古老的砖石,繁复的铸铁装饰,诉说着索恩伯里家族在此地绵延的权势。此刻,这心脏似乎停跳了。空气凝重,几个镇民聚在不远处,交头接耳,脸上写满震惊和一种近乎虔诚的忧虑。
本引着里奥穿过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前院草坪。一个穿着考究、面色沉痛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他是杰里米·索恩伯里,镇长的儿子。警探,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父亲…父亲他…在书房…像是滑倒了…
里奥点点头,没有寒暄,径直走向宅邸深处。书房在一楼,厚重的橡木门敞开着。一股混合着旧书、雪茄烟灰和…一丝铁锈般甜腥的气味弥漫出来。
书房很大,光线却有些昏暗。高大的书架顶天立地,塞满了厚重的典籍。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对着窗户。房间中央,埃德加·索恩伯里镇长仰面倒在一张东方风格的地毯上。他穿着浆洗得笔挺的衬衫和羊毛背心,即使死亡也无法抹去他身上那种旧式乡绅的威严。然而,他的头颅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歪向一边,后脑附近的地毯上,深色的污渍洇开一片。旁边,一个沉重的黄铜书立倒在地上,尖锐的棱角上沾着暗红的痕迹。
小镇医生哈罗德,一个头发花白、神色悲戚的老人,正收起听诊器。他迎上里奥审视的目光,叹了口气:初步看,像是意外。埃德加年纪大了,可能晚饭喝了点酒,绊了一下,后脑撞上了这个书立…唉,太不幸了。
里奥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像探针,一寸寸扫过现场。窗户紧闭,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拉着大半。他试了试门锁,是那种老式的旋钮内锁,从里面反锁着。本低声补充:安保系统是最新的,记录显示昨晚没有任何异常触发。
意外
里奥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在静河镇显得格格不入的硬度。他蹲下身,靠近尸体。地毯的绒毛在镇长倒下的位置,有几缕被压向一个方向,似乎有轻微的拖拽感书立倒下的位置,距离镇长头部撞击点似乎也差了那么几寸。他小心翼翼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拂开壁炉前地毯上几乎看不见的浮灰——一小片未燃尽的、边缘焦黑的纸角露了出来,上面似乎还有模糊的打印数字痕迹。他不动声色地将其装入证物袋。
然后,他的目光定格在镇长胸前本该佩戴东西的位置。那里只有背心口袋的轮廓,空无一物。他站起身,环顾书桌和周围书架。
索恩伯里先生,里奥转向一直紧张地站在门口的杰里米,镇长平时…是否会佩戴一枚徽章银质的,家族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