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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扶起她的头,小心地喂了几口温水。雨晴的视线逐渐聚焦到他脸上,突然,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滚落。
为什么...还在这里...她气若游丝。
林嘉放下水杯：你需要人照顾。
不值得...雨晴闭上眼睛,我对你...做了那么恶劣的事...
林嘉没有回答。窗外,黎明的微光开始渗透进来,给病房镀上一层淡蓝色。
三天后,雨晴的状况稳定到可以短暂坐起。林嘉从家里带来了换洗衣物和她最爱的那本诗集。
你回过家了雨晴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诗集封面。
林嘉点头：拿了些必需品。他没提自己花了整整一天整理房间,也没提在书房抽屉深处发现的那沓医疗报告——过去两年雨晴无数次不孕检查的记录,还有被泪水晕染的日记页。
医生说再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他转移话题,你...有什么打算
雨晴望向窗外：我想先找个短租公寓。她停顿很久,又补充,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财产你决定就好,我什么都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