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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再次勘察老洋房,却发现二楼走廊的墙壁光滑如新,没有任何暗格痕迹,那幅西洋画也消失了,原地只剩下块空白的墙皮,上面用血锈写着3:17。所有钟表都恢复了正常运转,只有阁楼那只机械鸟钟,齿轮间永远卡着根女人的长发,每当三点十七分时,就会发出微弱的心跳声。
陈默出院后卖掉了所有古董钟表,唯独留下那枚刻着仁字的戒指。他常常在深夜盯着戒指上的血锈发呆,想起机械血鸟说的话——周启仁用毕生所学,让妻子的心脏在钟表里跳动了八十三年,而那些被砌进墙里的,不仅是尸体,还有一段被时光齿轮碾碎的爱情。
城市的霓虹照亮老洋房的窗户时,某个角落的钟表店橱窗里,新摆上了只修复好的机械鸟钟。每当凌晨三点十七分,就会有个穿旗袍的虚影站在橱窗前,她的胸口没有起伏,只有鸟钟里传来的、规律的心跳声,像极了齿轮摩擦时发出的悲鸣。
十、钟摆里的瞳孔
老洋房阁楼的摆钟在三个月后被文物贩子偷走,警方在城郊废品站找到残骸时,发现钟摆轴承里嵌着两颗完整的眼球,角膜上还残留着民国时期的睫毛膏痕迹。法医鉴定显示,这对眼球在摘除后被特殊药水浸泡过,视神经与钟摆齿轮通过银丝连接,形成诡异的视觉传导系统。
陈默在废品站仓库的角落,找到半张烧毁的图纸,上面用德文标注着生物机械视觉装置,配图正是那只机械鸟钟,鸟的双眼位置画着眼球剖面,旁边写着：晚卿能通过鸟眼看见世界,这样她就不会孤单了。
十一、血锈钥匙的倒影
他带着图纸找到当年鉴定洋房的老教授,教授看着图纸突然浑身颤抖：这是纳粹德国的'钟表匠计划'！周启仁在留德期间参与过人体机械改造实验,1937年突然回国,据说带走了实验室的核心技术...
窗外突然响起老式座钟的报时声,陈默回头看见教授办公室的落地钟停在三点十七分,钟摆上凝结着暗红色冰晶,每根冰晶都折射出周启仁在德国实验室的画面——他正用镊子将银丝缝进尸体的视神经,旁边的黑板写着：当机械心与生物眼共鸣时,灵魂将永存于齿轮之间。
十二、解剖图上的血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