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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后的疲惫像是湿透的裹尸布,层层叠叠地裹了上来。我瘫在冰冷的行军床上,全身骨头都在哀鸣。窗外只有无休止的雨水敲打声,单调而固执,渐渐与意识剥离。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异样顽强地穿透疲惫的泥沼,钻入耳膜。
起初极轻,像是幻觉。可它来了,就顽固地不肯离开。
呜……咿……咿……
极其微弱,像被闷在厚厚的毛毯里,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生理性的哽咽,断断续续。
婴儿
我猛地睁开眼,屋内一片绝对的漆黑。静,绝对的静,只有自己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声。我屏住呼吸,所有的感官都向那堵冰冷的墙集中过去。几秒、十几秒……世界仿佛凝固了,连窗外的雨声都诡异地模糊了起来。
呜…呜哇…咿——
又来了!比刚才清晰了一点点。真的是婴儿啼哭!微弱,压抑,但真真切切。就在隔壁!
我摸索着打开手机的手电,刺眼的白光瞬间撕开黑暗,照亮天花板上渗水的黄褐色霉斑。心沉了下去。隔壁,404老王不是说没人吗
一夜无眠。那细弱的、时断时续的哭声时远时近,像是在湿滑的泥潭里扑腾挣扎,又像是贴着我的耳朵若有若无地吹气。每一次间歇的消失,都让接下来的等待更加令人心悸。天快亮时,哭声才彻底平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