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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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这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是瓷器猛烈碎裂的爆响！
哐当——哗啦！！
她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价格不菲的焦糖玛奇朵,连带着精致的骨瓷杯碟,被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扫落在地！滚烫的咖啡和粘稠的焦糖液四溅飞射,洁白的奶泡混合着棕黑色的液体泼洒在光洁的地板上,如同打翻了一摊恶心的污秽。碎裂的瓷片像被炸开的弹片,飞溅得到处都是,有几片甚至险险擦过旁边几个客人的脚踝,引来一片压抑的惊呼和低声的抱怨。
整个餐厅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瞬间聚焦在我们这个角落。错愕、好奇、鄙夷、幸灾乐祸……各种各样的视线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牢牢罩住了状若疯癫的苏白月。
而我,背对着这片狼藉和喧嚣,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刺破混乱的标枪。
站住！林琛！你这个王八蛋！！苏白月彻底失控了,她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高跟鞋踩过地上的咖啡污渍和碎瓷片,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不管不顾地想要追上来。精心打理的头发散落了几缕,黏在因愤怒而涨红的额角,精心描绘的眼线被泪水（或者仅仅是愤怒的生理性泪水）晕开,让她此刻的表情显得狰狞又可怖,像一个被踩了尾巴后彻底疯狂的母兽。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连房租都要靠老娘接济的穷鬼！一个给我提鞋都不配的废物！！她嘶吼着,声音因为竭尽全力而破音,每一个字都带着淬毒的恨意,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清晰得可怕,你有什么资格甩我！有什么资格拿个破戒指恶心我！还他妈敢戴在清璃手上！林琛！你是在找死！！
她张牙舞爪,试图绕过桌子扑过来。周围的服务生和几个试图维持秩序的客人连忙上前劝阻,场面一度混乱。
穷鬼废物提鞋都不配
这些前世如同梦魇般缠绕我的词汇,此刻听在耳中,却只激起一片冰冷的嘲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