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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去李慕家的路上,我的心里有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即将见到李慕的期待所取代。我告诉自己,只是去陪陪她,她那么缺乏安全感,我作为兄长,理应照顾她。这种自以为是的责任感,成了我背弃家庭的借口。
李慕家的门没关严,我轻轻推开,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怎么了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关切地问。
看到我,李慕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工作上的压力,生活中的不顺心,还有……对这种不明不白关系的迷茫。陈哥,我知道你有家室,我不该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你对我好,我就……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慰一个孩子。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有我在呢。我用最温柔的语气哄着她,听着她倾诉,回应着她的依赖。我们聊了很多,从她的委屈到我的无奈,从工作到生活。那个夜晚,我在李慕这里,找到了久违的被需要的感觉,一种脱离了父亲和丈夫角色的、纯粹的自我满足。
我们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没有做,只是坐在沙发上聊天,直到她渐渐平静下来,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我看着她熟睡的脸庞,那酷似若楠年轻时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悄悄离开李慕家,回到那个我昨晚逃离的家。若楠已经醒了,正在给孩子喂奶,看到我回来,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回来了,累了吧,去洗把脸吃点东西。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我有些不安。我以为她只是太累了,没有多想,还暗自庆幸,昨晚的事情没有被发现。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在我背弃家庭、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寻求慰藉的那个夜晚,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我自以为是的掌控和隐瞒,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若楠那双温柔的眼睛,早已看穿了我拙劣的谎言,只是她没有说破,在等待一个让她彻底死心的时刻。
第五章
从那晚在李慕家过夜之后,我和李慕之间的关系似乎进入了一个微妙的阶段。我依旧会找她,但心里却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负担。一方面,我贪恋着和她在一起时那种青春恋爱的感觉,另一方面,若楠平静下的沉默和孩子无辜的眼神,又时常让我在午夜梦回时感到一阵心悸。
李慕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言听计从,偶尔会流露出一种疲惫和迷茫。我们一起去那些旧地的次数少了,聊天的内容也更多地回到了工作本身。我能感觉到,她在刻意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那种曾经让我沉醉的甜蜜,正在一点点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