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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颊微红,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可能吧……就像大叔一样,觉得很可靠。大叔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点娇憨,让我心中那点不该有的火苗,又蹿高了些。我自以为是的解读着她的话,认为那是一种依赖,甚至是一种懵懂的好感。我告诉自己,不过是陪陪这个缺乏父爱的小姑娘,找回一点青春的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沿着马路慢慢走,聊了很多。我发现李慕不仅长得像若楠年轻时,连某些习惯、对事物的看法都有几分相似。这让我更加沉溺,仿佛通过她,我能重新触摸到那段逝去的时光。我享受着这种复刻的甜蜜,却忘了,眼前的人终究不是若楠,而我,也早已不是那个可以肆意挥霍感情的年轻人。我以为自己只是在怀旧,却没意识到,我已经迈出了危险的第一步,而那自以为是的掌控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错觉。
第二章
和李慕的接触,在那次学习食堂之约后,变得顺理成章起来。我不再满足于偶尔的工作交流,开始找各种借口约她。有时是加班太晚,顺路送你回家,有时是发现一家不错的咖啡馆,适合聊聊项目思路。李慕似乎对我的邀约从不拒绝,总是带着那副清澈又略带依赖的神情,应一声好啊,陈总。
这种不拒绝,在我看来,是默认,甚至是一种无声的接纳。我更加确信,她对我有着不同于普通上司的好感,而我,也乐得在这种微妙的关系里,享受着那份久违的、被年轻女孩仰慕的感觉。我像一个贪心的孩子,一边拥有着安稳的家庭,一边又想抓住窗外的风景,自以为能在两条轨道上平衡前行。
入夏后的一个周末,我提议去夜骑。城市晚上太闷了,郊区有条绿道,风景不错,一起去骑骑车,放松一下我给李慕发微信。很快,她回复：好呀,陈总,我正好有辆自行车。
那天晚上,我开着车去接她。她穿了一身运动装,头发束成马尾,显得格外清爽利落。把自行车装上后备箱,我们一路开到了郊外的绿道起点。夜晚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散了城市的燥热。我和李慕并排骑着车,车轮碾过沥青路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绿道两旁有路灯,昏黄的光线透过树叶洒下来,斑驳陆离。我们没有聊太多工作,只是随意地说着话。我给她讲我年轻时骑行的经历,讲那些在路上遇到的趣事,她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动听,让我恍惚间觉得,自己真的回到了二十多岁,和心爱的女孩一起,在晚风中追逐星光。
陈总,你骑得好快！李慕在后面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放慢速度,等她追上来,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额角的细汗,心里有种异样的柔软。慢点,不急,欣赏风景嘛。我笑着说。
骑到一段有些偏僻的小路时,可能是路面不平,也可能是李慕分了神,她突然哎呀一声,连人带车摔倒在了路边。李慕！我赶紧停下,快步跑过去。她坐在地上,捂着膝盖,眉头皱得紧紧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