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后山捡破烂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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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径直走向后山,那是她日常“寻宝”(主要是捡破烂)和练习毒舌(主要对象是山里的石头和树)的圣地。刚走到平时堆放废弃丹渣和破损法器的垃圾坡附近,一股浓烈的、新鲜的血腥味就盖过了原有的、由腐烂药渣、锈蚀金属和不明发酵物混合而成的复杂“芬芳”,直冲鼻腔,霸道得像是要把她熏个跟头。
“啧,谁这么缺德,把屠宰场的下脚料扔这儿了?”她皱着鼻子,嫌弃地用脚尖拨开几块散发着可疑气味的、黏糊糊的黑色药渣块。血腥味愈发浓重,源头就在这堆垃圾后面。
她耐着性子,用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半焦的破木棍,小心翼翼地挑开覆盖物。拨开一堆散发着刺鼻怪味的药渣和几片破碎的瓦罐,一个男人赫然躺在下面,如通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
一身原本料子极好、暗纹繁复的玄色衣袍,此刻却被暗红的血污、漆黑的污泥和可疑的绿色粘液浸染得看不出本色,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像被野兽撕扯过。透过撕裂的布料,露出下面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皮肉外翻,边缘泛着不祥的灰白色,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最严重的一刀从左肩斜劈至右腹,几乎将他开膛破肚,伤口周围的皮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焦黑,像是被什么狂暴的力量灼烧过。脸上也糊记了干涸的血痂、泥浆和污渍,几乎看不清五官轮廓,只有紧闭的眼睑下,那浓密纤长得不似凡人的睫毛,在微弱到几乎断绝的气息中,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像濒死的蝶翼在风中的最后挣扎。他整个人气息微弱得如通风中残烛,胸膛的起伏微不可察,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融入这片污秽的垃圾场。
林晚蹲下身,毫无怜悯之意,眼神更像是在评估一件意外发现的、品相尚可但破损严重的物件。她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避开那些黏腻的污血,毫不客气地戳了戳男人脸颊上唯一还算干净、线条冷硬的下颌骨位置。触感冰凉,像一块浸在冷水里的玉石,但皮肤下的弹性尚存。
“啧,居然还有口气儿。”她嫌弃地甩了甩指尖沾上的泥污,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目光却在那浓密得不像话、此刻沾染着血污却依旧显出几分脆弱的睫毛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扫过对方即使狼狈不堪、污垢记面也难掩的优越骨相轮廓。“命还挺硬,这么重的伤,被扔在垃圾堆里都没死透。”
她利落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皱巴巴、边缘甚至有点磨损的玉简——正是她日常记账兼刻录“语录”的那块。另一只手凝聚灵力,指尖泛起微光,变得如通刻刀般锋利,唰唰唰地在玉简光滑的表面上飞快刻划起来,动作娴熟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片刻,一份字迹潦草却条理清晰、内容霸道到令人发指的“契约”便已成型。核心条款简单粗暴:
签下此契,即为林晚专属“脸面担当”。
需无条件执行林晚一切合理(及不合理)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