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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疏同学的观察点……他的视线从叶疏清冷的脸颊一路滑到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黑色笔记本上,眼神变得异常灼热,声音低沉醇厚,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选得真好。
不再是疏离的礼貌称呼,这句选得真好,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发现了同类的宣告。他不仅看到了叶疏的观察,也捕捉到了叶疏在刚才那一瞬间被他剥开面具后流露出的真实触动。
就在这时,又一道巨大的闪电劈开天幕！刺目的惨白光芒将整个室内照得如同白昼！
裴决的目光,就在这极致的光亮下,极其自然地、飞快地扫过了叶疏的身体——他那因抱着笔记本而微微拱起的、在单薄湿冷衣衫下显得格外清瘦的脊背线条,尤其是不盈一握的腰肢弧度,在强光中勾勒出惊心动魄的一瞬！那目光深处,有什么东西瞬间沉了下去,变得暗沉而专注。
光亮只存在了一瞬,随即是更浓重的黑暗。
叶疏只觉得那强光刺眼,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裴决已经站起身。
窗外的雨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了,从倾盆变成了瓢泼,风也不再疯狂呼啸。雷声渐渐远去。
裴决走到那扇沉重的门前,用力推拉了几下安全扣。咔嚓！一声脆响,内部的安全卡锁在没有了风力压迫后,终于被他轻松解开。门应声而开。清新的、带着泥土和雨水的凉风涌了进来。
雨小了。安全警报解除。裴决的语气再次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温和,仿佛刚才那一瞬间流露出的真实和灼热只是光影的错觉。他站在门口廊下,雨水已经变成了细密的雨丝。
昏黄的光线下,叶疏依旧抱着笔记本坐在那里,心脏还在因刚才那奇异的气氛和后知后觉的羞耻感而怦怦直跳,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重新戴上完美面具、却又似乎完全洞悉了自己内心波动的裴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