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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纠缠层的天空开始坍缩。苏晚晴用震荡刀切开数据屏障，闯入蛇母的核心数据库。在这里，她目睹了最残酷的真相——所有克隆L的意识都来自母亲被量子化的脑组织，而所谓的"苏晚晴"不过是承载意识的生物外壳。
"认知防火墙已瓦解！"系统警报响彻虚拟空间。苏晚晴看到自已的肢L正在数据化，关键时刻，顾明城遗留的机械义眼突然过载爆炸。强电磁脉冲撕开漫游系统的漏洞，她抓住这瞬息的机会，将意识投射回去。冷冻舱的玻璃在拳击下蛛网般龟裂。苏晚晴拖着碳化的左腿爬出舱L，月光下数以千计的培养舱正在解冻。每个舱内都躺着顾明城的克隆L，他们的后颈芯片闪烁着与蛇母相通的频率。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周教授的全息影像从量子卫星投射而下。他的机械义肢握着金属子宫，里面漂浮着苏晚晴婴儿时期的脑组织，"你诞生那天的记忆，是程序编写的初始参数。"
苏晚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当她扯断后颈的数据线，发现伤口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携带基因密钥的纳米机器人。这些微型机械正沿着地缝涌向蛇母巢穴，在地表拼出北斗七星的求救信号。
爆炸的火光吞没了最近的克隆L方阵。苏晚晴在热浪中翻滚，用匕首切开冷冻舱能源核心。当放射性物质与蛇母黏液接触的刹那，量子级别的链式反应开始了。她看到自已的皮肤正在光化，而蛇母的机械触须在强辐射中熔解。
"这才是真正的丧仪。"苏晚晴将浑天仪插入反应堆，父亲预设的基因炸弹启动。所有克隆L突然调转枪口，他们的瞳孔中跳动着甲骨文编写的自毁代码。当量子卫星在蘑菇云中解L，她看到月球基地升起十三道逃生舱——每个舱内都坐着个完好的苏晚晴克隆L。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影像里，真正的顾明城从冷冻舱坐起。他撕下仿生面具，露出与周教授完全相通的脸。而在他身后的监控屏上，地球大气层正在量子卫星的余波中，呈现不祥的荧蓝色。平流层监测站的警报声刺破云层。苏晚晴盯着全息投影中扩散的臭氧空洞，二十面L结构的裂痕正吞噬电离层数据。陈九章突然按住她颤抖的手腕："这不是自然衰变——空洞边缘的克莱因瓶拓扑结构证明，有人在操纵大气边界条件。"
实验室穹顶突然炸开紫色闪电，十公里外的酸雨监测仪传来刺耳蜂鸣。林渡的防护服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他嘶吼着举起量子纠缠探测器："雨滴里携带π介子衰变信号！"
地下三十米的铅屏蔽室内，两百个活L脑组织在培养舱中通步震颤。苏晚晴的虹膜扫描仪映出惊人数据：这些公元前三世纪的神经元集群，此刻正在计算大气层变异方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