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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如织,不知疲倦地冲刷着江南的阡陌小径。冷轩一路向北,脚下的布鞋早已磨破,露出的脚趾在泥泞中艰难跋涉。怀中的油布包被他用贴身衣物层层裹紧,哪怕汗水浸透了衣衫,也未让其沾染半分湿气。
他不敢走官道,只拣荒僻的小路穿行。白日里躲在密林或山洞中歇息,夜晚则借着星月微光赶路。身后的青溪镇早已消失在雨雾深处,但他能感觉到,那股阴冷的杀意并未散去。那些腰间挂着鬼面令牌的神秘人,如同附骨之疽,始终徘徊在他感知的边缘。
这几日,他粒米未进,腹中饥火如焚,全凭一股执念支撑着身体。脑海中反复闪现的,是张猛舵主临死前那决绝的眼神,是分舵兄弟们倒在血泊中的惨状,还有那枚狰狞的鬼面令牌。
北方……故人……张猛舵主最后的话语,如同魔咒般在他心中回响。可北方何其辽阔,故人又是谁
奔波数日后,冷轩已踏入江北地界。连绵的雨水终于停歇,取而代之的是料峭的春寒。暮色四合时,他在一片荒山野岭中发现了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庙宇只剩断壁残垣,门楣上山神庙三个大字已风化得模糊不清,殿内空空如也,只有一尊缺了胳膊的山神塑像,蒙着厚厚的灰尘。
再也支撑不住,冷轩踉跄着冲进庙内,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连日来的紧张与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他警惕地扫视了一圈破庙,确认没有异常后,才缓缓滑坐在地。
腹中的饥饿感阵阵袭来,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苦涩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怀中的油布包上,这是张猛舵主用性命换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是金银细软,能让他暂时摆脱困境还是……
好奇心与一丝希冀驱使着他,冷轩颤抖着双手,解开了外面的油布。油布之下,是一层粗糙的麻布,麻布里面,似乎是两本书册大小的物件。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麻布。
出乎意料,里面并非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