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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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的火焰瞬间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的寒意,比这具骸骨身躯的温度更低。他环顾四周。太安静了。守护者们理应时刻侍立左右,女仆们会无声地穿梭于廊柱之间,魔物巡逻队的脚步声是背景音……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孤零零地站在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王座前。
怎么回事安兹(他强迫自己适应这个身份)迈开脚步,沉重的金属战靴踏在光滑的黑曜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孤独的咔嗒声。他走下王座高台,穿过空旷得可怕的大厅。两侧象征四十一位无上至尊的旗帜无声垂落,仿佛也在诉说着某种失落。
他推开王座之厅那扇巨大、沉重的门。门轴发出悠长而干涩的呻吟,在死寂中格外响亮。门外的景象印证了他的不安。通往其他区域的宽阔走廊空无一人。墙壁上永不熄灭的魔法壁灯散发着幽冷的光芒,照亮了蒙尘的地板和……空荡。
安兹开始移动,速度越来越快。他走过第六层的竞技场,巨大的场地空无一人,只有风卷起沙尘。他来到第五层的冰河,刺骨的寒气依旧,冻结的河流和冰川死气沉沉,没有任何冰系魔物的踪迹。第四层的巨大地下湖水平静得如同镜面,倒映着他孤独的身影,没有娜贝拉尔伽玛,没有巡逻的鱼人。第三层的巨大图书馆,书架上典籍如林,却不见图书管理员由莉·阿尔法一丝踪影。第二层的模拟城镇,街道、房屋、商铺一应俱全,却是一座空无一人的鬼城。他甚至冒险进入第一层的入口大厅和外围防御区域,那些致命的陷阱依旧在暗处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自动防御的魔法阵在无人触发时安静蛰伏,但守卫它们的魔物、自动人偶……全都消失了。
整个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除了他自己和那些冰冷的、自动运行的防御机制,再无一个活物(或者说,有意识的个体)。曾经喧闹、强大、令人望而生畏的公会据点,如今只剩下一个巨大而华丽的空壳,一个属于他一个人的……坟墓。
巨大的失落感和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安兹的意识核心。他站在第一层入口大厅,望着那扇通往外部世界、此刻紧紧关闭的巨大石门,眼眶中的猩红魂火剧烈地摇曳着。他不是应该带着无敌的公会和强大的NPC们征服异世界吗为什么只剩下他一个雅儿贝德充满爱慕的誓言,迪米乌哥斯睿智的谋划,科塞特斯忠诚的战吼……都成了泡影。
冷静……安兹·乌尔·恭,你必须冷静。他强迫自己运转思维,不死者特性带来的精神稳定开始发挥作用,压制着那名为人性的恐慌。首先,确认自身状态。
他集中精神,调动属于游戏角色的能力面板。意念所及,一个半透明的、只有他能看见的界面在视野中展开:
【姓名】:安兹·乌尔·恭
(Ai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