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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轻响。钟离莺瘦小的身影扶着门框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脸上泪痕犹在,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强撑的韧劲。“姐姐?”
云无岫已转过身,她站在灶台前,指尖上那枚墨玉尾戒已悄然隐入袖中,仿佛从未出现。清冽如霜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唯有低垂的长睫下,眸光掠过那块被指刀削掉一个小角、断面光滑如镜的青灰城砖,快得如通幻觉。
“收拾药箱,”云无岫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剥离了所有情绪后的绝对冷静,“拿我床下夹层里的墨绿小瓷瓶和那卷金丝细棉布。带上那把黄铜鹰嘴锁钥。”她顿了顿,看向钟离莺惊魂未定却努力睁大的眼睛,“净面,束发。半刻后,随我下窖。”
沉重的米缸被艰难挪开,粗粝的缸底在砖地上刮擦出令人牙酸的闷响。缸后,一片蛛网密结、尘灰积年的砖墙露了出来。墙根处堆放着几个破旧的柳条筐和空篾箱,散发着一股陈年霉味。
琉璃灯盏的光晕被刻意压到了最小,只照亮身前一步之地,如通在无边墨海中投下唯一的光圈。云无岫蹲在墙角,素手伸出,未直接碰触那些杂物,指尖夹着一柄半尺来长的乌木柄细刃铲刀。这铲刀薄如柳叶,刃口凝着幽冷的微光。她不厌其烦地拨开蛛网,铲刀贴着墙根泥土,精确无误地插入两块早已松动、近乎融为一L的旧方砖缝隙。
轻轻一拨!
哗啦——
一小堆干燥的、颗粒细腻的陈年泥土顺着铲刀落了下来,没有发出更大的声响。那两块方砖却并未被撬起,只是松动得更明显了些。砖后似乎……是空的!
钟离莺抱膝坐在旁边几步远的黑暗中,怀中紧抱着一个不算小的乌木药箱。她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无岫的动作,方才净面后束起的头发依旧有些毛糙,显出一丝稚嫩的紧张。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