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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放下保温杯,也凑近了些,目光在陈屿带来的资料和那张泛黄的地图之间逡巡,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那座荒山,在民国时期,特别是三四十年代,确实有过开采记录。陈屿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历史的尘埃感,主要开采一种伴生矿,当地叫‘墨青石’,质地坚硬,色泽深暗,主要用于建筑石料和铺路。规模不算很大,但也养活了不少矿工。
他的指尖划过一张模糊不清的老照片复印件,上面是几个穿着破旧棉袄、戴着藤条安全帽、面容模糊的矿工站在一个黑黢黢的矿洞口,神情麻木。
转折点发生在1943年。陈屿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指尖点在一份打印的、字迹潦草的旧报告摘录上,那年深秋,大概是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样子,发生了一场严重的矿难。档案记录很模糊,语焉不详,只说是‘突发地陷,矿道坍塌’,死伤惨重。
地陷林薇捕捉到这个异常的词,那座山的地质结构容易塌陷吗
奇怪就在这里。陈屿抬起头,看向林薇,镜片后的眼神锐利,我查了更早的地质勘探记录,那片区域基岩稳固,并不是传统的矿难高发区。而且,那份矿难报告,像是匆忙写就的,很多细节缺失,最后草草结案。更关键的是——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矿难之后,整个矿区就被迅速废弃,彻底封山了。官方说法是矿脉枯竭,无利可图。但结合那份潦草的报告,总感觉……像是在掩盖什么。
掩盖……林薇咀嚼着这个词,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地图那行小字上——**藏著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还有一点。陈屿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揭示秘密的慎重,我根据仅存的部分矿工名册和事故后抚恤记录,交叉比对……他翻到一页手写的笔记,上面列着几个名字,发现了一个名字——李默。
李默林薇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对。李默。陈屿肯定地点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林薇,这个人,在矿难发生前,是矿上的技术员。而档案里零星记载显示,他同时……也是你爷爷林远山老先生在印刷厂当学徒时的师兄。他们师从同一位老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