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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抬起手,摸向剧痛的额头。指尖触到一片湿粘。她拿下来,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看去——指尖一片刺目的猩红!不是撞墙的淤血,是新鲜的、温热的血液!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正从她额头的伤口处弥漫开来。
她僵硬地转动脖子,目光投向床头那面梳妆镜。
镜子里映出她苍白惊恐的脸,额角破开一道寸许长的口子,鲜血正汩汩地顺着她的太阳穴蜿蜒流下,染红了鬓角。而在她流血的额角旁边,镜面之上,一个淡淡的、穿着深色袄裙的女人身影正缓缓浮现。女人脸上挂着那个刚刚在噩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疯狂笑容,眼神怨毒地盯着镜外的林夏,然后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渐渐淡去,消失不见。
林夏死死捂住流血的额头,身体筛糠般抖成一团。冰冷的恐惧和剧烈的头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的意识撕裂。她分不清了。那血腥的法阵,被钉穿的婴儿,疯狂女人的诅咒…是幻觉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透过时空缝隙窥见的景象
那个婴儿…就是照片上被红绳缠绕的婴儿吗那个女人…就是镜中出现的女人就是…她的先祖
血亲偿…世世代代…逃不掉…
那尖利的诅咒声仿佛还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刻在她的骨头上。
她逃不掉了。这栋房子,这个血脉的诅咒,已经像毒藤一样死死缠住了她。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漫过头顶,让她窒息。
林夏额角的伤口像一条丑陋的、永不闭合的蜈蚣,火辣辣地疼,时刻提醒着她那个噩梦的触感有多么真实。她用厚厚的纱布和帽子遮掩着,像戴着一个屈辱的标记。公司洗手间冰冷的白炽灯下,她看着镜中自己苍白憔悴、眼下乌青的脸,只觉得镜面深处似乎总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在晃动。她猛地打开水龙头,用冰冷刺骨的水一遍遍冲洗脸颊,试图驱散那如影随形的窥视感和血腥味。
林夏你还好吗脸色这么差隔壁工位的李薇抱着一摞文件,关切地凑过来。她是个开朗热心的姑娘,也是林夏在公司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