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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寒意瞬间包裹了我。难道…那邪性的土地…它的审判,并未因我入狱而停止它跟着李有福来了它要一个个清算李有福那空洞麻木的、越过我看向牢房深处的眼神…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个念头让我如坠冰窟,连放风时头顶那点可怜的阳光,都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几天后一个沉闷的下午,雷声在监狱高墙外滚动。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我正在监舍里麻木地叠着衣物,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如同钢针般猛地刺穿了整个监狱死水般的寂静!
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痛苦,仿佛灵魂正被活生生地从躯壳里撕扯出来!方向,正是关押李有福的那片区域!
紧接着,是狱警急促的脚步声、刺耳的哨声、混乱的呵斥声和拖拽重物的声音,混合着那持续不断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在空旷的走廊里疯狂回荡。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巨大的恐惧攥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听着外面那场混乱的喧嚣。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那撕心裂肺的尖叫才渐渐微弱下去,变成一种濒死的、断断续续的呜咽,最终彻底消失。
沉重的铁门开合声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监狱里重新陷入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高墙外的雷声,还在沉闷地轰鸣着。
晚饭时间到了。送饭的囚车轱辘碾过水泥地面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负责分发窝头的囚犯老张头,脸色惨白得像刷了一层石灰,推着车停在了我的牢门前。他哆嗦着手,把一个冰冷的窝头塞进我手中的搪瓷缸里,眼神躲闪,嘴唇颤抖得厉害。
老…老李头…没…没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抬…抬出来的时候…那样子…吓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