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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师尊高见,又该如何?”黎渊长睫微垂,冷嗤一声,“囚都囚了,现在装好人,怕是也来不及。”
虽然觉得隋明昭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但一想到还要在这只鸟儿身上耗费精力慢慢引导,黎渊就满心不屑,不过是只再普通不过的小鸟,又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这样的鸟多得是,大不了他再抓一只。总会有识时务的,愿意待在他精心打造的鸟笼里。他又何必在这只不知好歹的鸟儿身上浪费时间?
想是这么想,可真让他放了这只不识好歹的小鸟,黎渊还是有些不甘心。
隋明昭对徒弟那藏在心底、未曾言明的别扭心思了如指掌,他笑了笑,温润音色似山间潺潺流动的清泉,悠悠然淌进黎渊耳中:“你先暂且离它远些,让它的同类前去劝劝。”
黎渊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下意识“哦”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思索,问:“再抓一个?让它认清事实,放弃无谓的抵抗?”
黎渊偏头看向窗外悬苕树上的鸟窝。
现在正是白天,之前树上的小鸟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全都飞远了。
“你若要这么理解,倒也勉强说得通。”隋明昭低声笑了一下,“看来,当初安排你去执法堂,还真是……”
“真是什么?”后半句隋明昭说得极轻,仿若春日里的柳絮,悄无声息地飘散在空中。可即便如此,黎渊还是捕捉到了那细微的声响,他“唰”的一下转过脑袋,盯着对方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