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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为师几时严厉管过你?在为师这儿,你不是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算你识相。”黎渊唇线绷紧,以往他总会下意识地跟隋明昭抬杠拌嘴,可这次,也许是那个怪梦的影响还在,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他连一丝回怼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黎渊垂下眼帘,甚至不愿朝隋明昭的方向再多看一眼,总觉得目光触及之处,火烧火燎,烫得厉害。万幸他此时手掌上还虚掩着一只鸟,小鸟温热的身躯在他掌心微微地颤动,黎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腹轻轻挠了挠小鸟柔软的绒羽,那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稍稍缓解了他此刻难以言述的尴尬。
隋明昭见黎渊站窗户边,正专心拨弄小鸟的羽毛,只轻飘飘丢来一句怼自己的话,竟没像往常一样,顺着上一个话题借题发挥、举例怼他。
隋明昭稀奇地“啧”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黎渊好几个来回,也没瞧出什么异样。见人仍安安静静地垂着眸子,一门心思逗弄小鸟,他便大大咧咧地在黎渊刚睡醒的榻上躺了下来,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仰姿,一只手枕在脑袋下,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腿上,感慨道:“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香,从昨晚戌时一直睡到今日午时。为师今日辰时出门,瞧见你抱着被褥睡得沉沉,都没舍得叫你。到底是少年人,睡眠质量就是高。”
听到“抱着被褥”这句话,黎渊身形微不可察地一僵,连手中逗弄小鸟的动作都戛然而止。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很快回过神,迅速捕捉到另一个关键词,抬眼看向隋明昭,目光中带着探寻:“你辰时出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