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5/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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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死寂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惊雷炸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我保持着挥出手臂的姿势,整个人僵在原地,指尖传来火辣辣的麻痛感。掌心下,是他脸颊皮肤微热的触感。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掌的轮廓,以及那用力一击后残留的、细微的震颤。
顾衍的脸被我打得微微偏了过去。
空气沉甸甸地压在胸口,让人无法呼吸。几缕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额发因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只留下线条冷硬紧绷的下颌线。那半边被我打过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微红的掌印,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死寂在蔓延。
巨大的恐慌像冰水一样瞬间浇遍全身,比之前任何一次社死都更令人绝望。我打了顾衍。那个掌控着整个公司生杀予夺、以冷酷无情著称的顾衍。这一巴掌下去,别说匿名投票了,恐怕我的人生都要就此完蛋。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连牙齿都在打颤。我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会议桌边缘,撞得桌面的东西哗啦作响。那只承载了我所有羞耻的笔记本电脑,也因这震动屏幕闪烁了一下,幕布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文字随之晃动。
这微小的动静打破了死寂。
顾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回了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