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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光飞快地盲打：【杨-同意90%！内部阻力10%】。
果然,四分五十三秒后,视频恢复。杨怀远像是瞬间老了十岁,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极力掩饰的屈服：顾总……贵公司的‘诚意’,我们感受到了。就……按照您说的办吧。具体细节……会后我们会尽快安排团队对接。
那份不甘几乎要从语气里渗出来。
顾砚深淡漠颔首,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明智的选择。期待后续合作。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率先切断了视频。
当会议室灯光恢复明亮,巨大的成功和劫后余生的冲击才缓缓席卷而来。
危机解决,甚至反败为胜争取到了更大利益！
然而,办公室内却弥漫着一股怪异而紧绷的气氛。
刚才的合作无间、仿佛心意相通的绝佳配合感,随着外部威胁的解除,瞬间被一种更加尖锐和暧昧的尴尬所取代。空气凝固着之前尚未清算的巨大秘密。
顾砚深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没再看林微光,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节奏有些混乱地点着桌面。他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刚才谈判中林微光那精准到可怕的情绪雷达辅助,这能力简直是战略级武器！但与之伴随的,是更加清晰和刺痛的认知——他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地暴露在这个女人面前！那个喊着要奶茶、抱怨领带的自己,被她看了个底朝天！
他的冰山表情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不为人察觉的裂纹。一种巨大的不自在感笼罩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