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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时,满目都是刺目的白。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小腹传来规律的阵痛。穿着无菌服的护士正在调整点滴流速,产床边的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嘀嗒声。
苏小姐,再使点劲,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了......
等等,这场景太过熟悉。这不是三年前我生暖暖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真实的痛感让我浑身战栗。暖黄色壁灯映着墙上的电子钟——2021年4月17日,正是我女儿出生的日子。
顾先生,您不能进来！护士的惊叫被粗暴推开。顾承泽穿着藏蓝色西装闯入产房,领带还是我今早亲手给他系的温莎结。
他身后跟着林雪。我的大学室友,婚礼伴娘,此刻却穿着香奈儿当季新款套装,红底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声响。
承泽我艰难地支起身子,冷汗浸透了后背的产褥垫,你们......
回应我的是监护仪突然尖锐的警报。林雪涂着豆沙色唇膏的嘴角扬起,素白手指搭在点滴管调节器上：晚晚,医生说你这胎是Rh溶血,需要特别护理呢。
记忆如潮水涌来。三年前也是这样,我的孩子刚出生就浑身青紫,在保温箱里挣扎了三天就没了呼吸。当时林雪红着眼眶安慰我：你还年轻,总会再有孩子的。
原来从来都不是意外。
